【双王子/贝吉】半年轮

一发完结,架空设定。

不知道什么文风系列…

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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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去算个屁啊现在才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吗。】

【可是我不这样想。过去是刻痕啊,在身上,在心上永远去不掉。】

【你看,这些。】

 

1.

 

贝尔菲戈尔在辗转反侧N次后终于骂骂咧咧的起身从衣柜里拽出了多余的毛毯。为什么俄罗斯的冬季这么操蛋的冷,为什么他会被算计到这里来取景作业啊豆丁那个混蛋不就是欠她几百欧元[..]吗。

裹了毛毯的金发男子坐到床上,三分钟后他决定去喝杯伏特加顺便给他的哥哥发条短信。

“……”

但是拿起手机刚准备打字的时候动作却停顿。贝尔这才发觉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的好。此时一杯伏特加已经下肚,火辣辣的让人感觉很好但就是有些冲。他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将手机放下,身体带着毛毯摔回床褥。

环视这个房间。二三十平米的公寓,墙壁上挂满了各式的油画或者速写,画架和颜料等工具被随意的放在房间角落但是也不显得有多凌乱。没有镜子。

合格的单身画家的房间。

贝尔朝着空气吐气,这所公寓的暖气不怎么好,可以看见白色在空中无力的闹腾随即散开。他伸手抓了抓,似乎没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些白痴突兀。

翻了个身眼睛不再看着桌上的手机,也突然想到,自己和拉吉尔其实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

半年前是因为什么吵架翻脸甚至甩下了决裂宣言的呢……

…忘记了已经。

现在想起那时的一切都觉得似乎无关痛痒,关键是他也懒得去想。

或许他只是怕想起那一句话。

【你只是你,我只是我。弟弟只是弟弟。】

…………哦谢特。

贝尔菲戈尔暗骂一句。

这不。

还是想起来了。

 

确实是刻痕啊。去不掉了。

 

酒劲起作用头脑开始昏昏沉沉。房顶吊灯柔白的光看起来似乎很远。

把最后的思绪赶出脑子之前,金发男子孤独的缩在自己的床上,确认了一件事。

他忘不了他。

他恨他。

 

2.

 

如果要画画的话,首先要对得起自己手中拿起的笔。

用最喜欢的盒子装它,最正确的握姿使用它,及时清洗,哪怕它其实只是廉价的街头货。

对于画家来说,笔即是最得力的伴侣。

贝尔菲戈尔最喜欢的那只笔是曾经和拉吉尔一起去挑选的。那天拉吉尔在一堆牌子型号中纠结了将近十分钟才挑出一只,刚开口询问你觉得这只怎么样,贝尔就果断拿走了付钱。

“喂喂你不握一下试试吗?”

“哥哥看上的一定很好啦。”

年轻的画家清晰的记得那时拉吉尔的表情。是略微怔了下,随即表情化开,带着一点无奈笑点点头说好吧,而脸颊的微红才不会逃过他的视线。

真是让人爱不释手的表情,虽说后来进行一些房事而用毛笔作辅助工具时对方的表情更为可爱些,但是真的就那样深刻在脑海里。

贝尔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逗拉吉尔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后者也许是太秉持着兄长的自觉,经常是冷着一张脸又喜欢沉默,虽说其实脾气被激起了的时候是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火爆。逗拉吉尔像是一种乐趣,因为贝尔总是会发现自家哥哥似乎还有着自己并没有发现的一面,想看更多…并且永远不会腻。

所以有时夜半醒来他会看着身边熟睡的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叹息说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会爱上同胞哥哥的你呢。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为什么是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你呢。

……究竟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你的话,是不是就会不这么容易失去。

因为最了解自己。

也就,最担心你。

 

当一切都是过去式,想起这一切会不会痛。

贝尔菲戈尔两个月前前被画家协会的上司兼好友玛蒙给踹到俄罗斯一个寒冷的小镇去画一组意境写生,以半年的工资作为威胁。

在此之前,他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三个月不愿意出门。

不告诉任何人原因。当玛蒙气急败坏的差点用非常手段想要炸开他家门时才出现。二十岁的男人胡渣满脸,平时最爱的条纹衫在身上皱巴巴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他。

玛蒙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下随即重重叹气。

“贝尔菲戈尔你给我去工作。”

“……”

“不工作就没收你的房子,半年内交一组意境画回来,去俄罗斯。”

贝尔当时叼着烟皱皱眉。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随便在欧洲别的国家画画不就好?西班牙的阳光,荷兰的牧场或者法国的海滩…

只是没有反驳的余地,玛蒙做事向来是决定什么就是什么。

……嘛,也无所谓。她把自己搞到外太空去画画都无所谓。

这样想着,贝尔再次走进自己呆了三个月没有出去的家。

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甚至没有电视或者电脑等大型电器。一些画材堆在角落里,旁边的画纸上涂抹满了诡异夸张的图案。

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心想胡子确实该刮了吧。现在的样子一定像个颓废大叔…

除了玻璃窗房间里没有能反射出人影的东西。而窗户几个月来一直被厚实的窗帘阻挡着。

关上门后这所谓家的空间一片昏暗。

贝尔没有开灯,黑暗中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嗡嗡的响。

 

拉吉尔我连镜子都不敢用。

我不想看到你。

 

3.

 

勤苦工作后如果能接到谁的慰问电话那是很美好的事情。

而如果能收到特意送来的慰问品的话那就是相当美妙的事情。

贝尔菲戈尔在接到邮递的大包裹时一愣,他刚洗好颜料盘而身上的油彩仍旧花里胡哨。他莫名其妙的想难道是豆丁良心发现给自己的吗怎么可能,完全忘记了这天的日期。

打开一看还真是玛蒙送来的,一个巨大的储蓄罐上挂着的卡片上的花体字母连在一起是这些字句:

工作加油★不画完就和你亲爱的房子说拜拜吧。

以及,生日快乐。如果不是在你生日这天把包裹送到,发条短信跟我说,我去把那快递公司炸了。

玛蒙。

贝尔噗的一声笑出来,他掏出手机一看,12月22日上午10:30分。

还真的是生日。

啊啊,是冬天啊,所以这么快就生日了。

……啧还真是悲催,一个人在异乡过生日还面临着工作的威胁。

储蓄罐…还真是玛蒙能送的东西。

随意的将包裹的包装袋塞进垃圾桶,把储蓄罐放在一边不是很大的书橱里。

如果是他的生日的话,当然也是拉吉尔的生日。这是不用想的事情。

……该不该说句生日快乐呢。

贝尔的手指在键盘上迟疑着。

只是最后还是放下。

他想打个赌。

赌那现在在未知坐标的同胞哥哥,会不会比他更早发来生日祝福。

“……”

贝尔轻声笑了,对着窗户抿了一口伏特加。

…肯定必输无疑。

 

结果手机等来了不止一条生日快乐。贝尔菲戈尔瞪着收件箱里的一串串号码,他真的有认识这么多人吗他有点不敢相信……但也没那么所谓。

有些陌生的祝福与陌生的语气让他无法猜测,只是还是觉得挺幸福,无论这些祝福来自谁的手里。

…在那些没有署名的短信里,会不会有一条就是你的呢。

轻轻的将这个想法摁死在萌芽最初,贝尔菲戈尔淡笑笑,群发了两字谢谢算作回复。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呢。

似乎这个镇上的人有在装饰圣诞树了,但是都是那些大家庭的事情,像他这样的小公寓还是算了吧。

不过贝尔还是决定下午去买个蛋糕。

红果味的蛋糕。

那种酸酸的味道,也许今天正合适。

 

4.

 

真的很讨厌太过于破旧的东西。在看到自己房间门前斑驳纹路的信箱的时候,贝尔犹豫了再三,才套了个塑料手套伸进去摸了把。

……什么都没。

轻呼一口气,把手套脱下扔在信箱上头准备下次再用。

在期待什么呢,可是又觉得松口气。

他觉得自己傻透了。现在这个年头还会有谁写信啊,MSN也好短信也好,有更便捷的方式不是吗。

……只是内心总是有个声音提醒他,如果是那个高傲的家伙的话,一定会采用写信这种方式的。他会选择色泽最柔和纹理最精致的信纸装在浅灰色的信封里,用胶水封个严严实实的寄过来。

“…啧该死。”

使劲摇了摇头,贝尔满脸郁闷。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把一些东西从头脑中抹去。

……明知道不会有短信的。自己的手机号码都换了,没有告知他。

也明知道不会有来信的。俄罗斯的公寓地址至今只有玛蒙知道。

这样看起来其实是自己在逃避他……

可是此时却是如此的想念着。

脚步虚无踱进房间里,眼神散漫看向自己的未完成的一幅作品。

白雪皑皑的天地里,不远处却在怒放的向日葵。

朝向太阳的花朵。

这本是不可能的场景,只是作画时理想主义作祟。

他轻叹一声。

理想啊。

曾经是和你相约要一起成为最著名的画家。

而现在呢。

似乎也不是过去信仰崇拜般的有意义。

 

晚上接到了玛蒙的电话。

“在那怎么样?”

少女开口就是这句话,贝尔一愣,一时间没弄清她问的是工作还是自己的生活。

“…打算呆到一月底,画的还行吧。”

迟疑半天他这样回答。

“…嗯,生日快乐,贝尔。”

“puxi,没想到你会亲口说啊。”

“所以要给我露出点感动的表情,不然就不告诉你今天有人给你寄了信。”

“……什么?”

贝尔一愣。

“信啊。只写了贝尔菲戈尔收,但是没有署名。我下午给你转寄过去好了。”

“好的…。”

握着听筒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

会是他吗……。

嘴巴张开了张,想要询问信纸的颜色或者干脆让对方拆开告诉他究竟是谁寄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贝尔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挺悲哀的。

为什么总是惦念着他呢。

 

明明已经那么远。

 

5.

 

与其说过去的日子太吵闹,不如说是现在是快要无聊死的平静。

尤其是等待让人心急发慌。

是无法安下心来画画,男子特意剃了胡子,时不时跑到邮箱看是否有信。

两天来一直是失望而归。

第二天晚上贝尔决定换一种等待方法,比起这样眼巴巴的等待,还不如边工作边等,没准在工作完成之时回头看,信早已安全到达。

这真是个好方法,至少让人轻松一些。

贝尔拎起画箱背着画架出门。

祈祷他回来的时候,能有一封灰色的信安静的躺在那里。

这个圣诞节,就可以看做有你作陪。

……。

如此想着,竟然觉得一丝宽慰。

男人苦笑。

拉吉尔。

你真的…让人觉得无奈了。

明明我已经讨厌你恨你。

可是还是如此如此…牵挂你。

 

第二天下午贝尔风尘仆仆回到公寓。前一天晚上他在郊区的帐篷里遭遇了突降的大雪,要不是有随身携带的伏特加,差点就被冻死在睡袋里。

回到公寓只觉得浑身快要散架。拼命保护的画没事已经是万幸,他现在是没力气去想什么信不信了。

“……”

只是五分钟后他还是揣了钥匙走向信箱。

……真的有。

微颤着手拿起信封,感觉里面还有一层。最外面这层应该是玛蒙的,拆开以后就是……

长刘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拆开一层的信封。

与预想的灰色不一样。

淡淡的黄色信封,过于平实。

贝尔菲戈尔突然没力气拆它了。

预感太过于明显…不是拉吉尔。

其实看到外面的收信人的字迹就已经知道不是。

贝尔慢慢垂下手臂,握着信走回房间。

失望的心情无法言表。

一瞬间烦躁无比。

你不联系我你不联系我不联系我。

半年了没有你一点消息。

我们真的要完蛋真的要完蛋全部完蛋。

 

“……可恶。”

 

贝尔想起从前和拉吉尔吵架的种种原因。

从小两人之间火药味挺重,打架是家常便饭。哪天兄弟俩不打架父母都会以为太阳要从西边出来。而那时打架的原因无非是你吃了我的饼干又喝了我的饮料这种孩子看来是“人格侵犯”的重大事件。而在再后来父母车祸双双去世后,拉吉尔就变得少言寡语——至少是比起以前——开始鲜少理睬贝尔的挑衅,有时真的火了才一踹板凳直接扑上去干架。

直到某天,拉吉尔被贝尔再次惹毛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这混账的时候,明明是准备扑上去狠揍一拳,却被袭击小腿一个趔趄向前倒去唇瓣摔在对方脸上鼻子下面的地方。

…当然这是贝尔故意的。他的手臂揽紧了拉吉尔的后颈,不由身下人挣扎就直直撬开对方牙关将舌头探了进去。

不算熟练的吻几分钟后结束,贝尔菲戈尔朝着傻掉的拉吉尔说出一句话后再几分钟遭受了自己哥哥真正的暴打。

“哥哥,我们来做【哈雷路亚】爱吧~”

现在想来那次真的被揍的够惨。当然拉吉尔也有负伤,兄弟俩滚成一团贝尔清晰记得嘴角尝到的血腥味道。

…只是在那之后两人就比平常的兄弟关系更要暧昧不清。

再在那之后发生的争吵就越来越像情侣之间的吵架。

贝尔曾因为这一切的变化而欣喜甜蜜,可是随着两人长大各色路人介入他们的生活一切似乎都不如曾经单纯。

贝尔菲戈尔有了别的女人当然拉吉尔也有,本来是想互喜欢的感情却被猜疑和指责弄的支离破碎。某日又是一次不要命般的互殴,贝尔菲戈尔盛怒之下用酒瓶敲破了拉吉尔的头,直到看到那赤色沿着对方金色的头发流下来他才僵了动作,感觉心脏快要撕裂的疼。

拉吉尔明显是晕眩了好久,但是在贝尔想要上前搀扶他的时候还是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少碰我。”

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那颜色是最美的红。

贝尔突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一阵沉寂。

伸出手臂拥抱拉吉尔这一次没有被拒绝,他试探的吻他的唇呼吸着血腥味也一样感受着疼痛。好久没有接吻了,对方的唇瓣还是柔软那样让人沉溺。

许久过后。拉吉尔开口。

“也许我们该分开了。”

“……不要。”

“你不疼吗。”

“疼…你离开的话肯定会疼死。”

“……”

 

最后金色直发的男子只是深深叹息。

贝尔听到了,随即收紧手臂。

即使相互伤害到如此,可是一想到没有对方的日子连呼吸都难过。

 

“真的好疼啊,拉吉尔。”

“……”

“不想再疼了。过去算个屁啊现在才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吗。”

“……”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眉头紧皱也想不起当时拉吉尔的回答。

……或许。

他压根只是笑笑,没有回应呢。

 

6.

 

是被自己的喷嚏惊醒的。

睁开眼睛只看到昏暗的一片,顿时让他想起两个月前自己把自己囚禁在家里的那段日子。只是过于低的温度提醒着他这里还是俄罗斯,贝尔心想下个月他一定要少付20%的房租,暖气太不给力了。

…好冷。

难怪觉得冷,贝尔发觉自己只是躺在了床上没盖任何被子。下午那封信被压在了身下现在皱巴巴的。他粗略的读了一下,是过去好友沢田纲吉寄过来的生日祝福函。

…那家伙还真是细心。轻笑笑还是觉得挺开心,虽然没等到真正想要的。

起身为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很快蔓延开来的暖香雾气迷蒙了视野。

现在还是清晨,窗外昏暗一片。

腿脚在睡眠时被冻的僵硬,导致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重新坐回床上,捧着咖啡杯背靠床头就开始发呆。

…今天是圣诞节。

马上就是新年,今年就这样要结束了。

拉吉尔啊拉吉尔。

这半年你在哪呢。

你也该消气了吧。

其实我都想不起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吵到决裂了呢。

我还是这样这样这样的想你。

 

手一颤抖差一点将咖啡泼在身上。

下一秒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在碎瓷片中炸开流淌出去。

贝尔菲戈尔的眼泪大颗滴落。

双拳握紧咬着下唇可是呜咽声无法抑制。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我一点都不恨你。

我好爱你。

你究竟在哪。

好想你……

 

金发男子抖索着肩膀缩在床的一角嚎啕大哭。

那是快要逼人发疯的思念,再也无力承受,这半年,让他够痛了。

就像个孩童得不到心爱的玩具。

他最视若珍宝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在时间齿轮的转动中逐渐消失殆尽?

眼睛完全被泪水糊住狠狠狠狠的捶打墙面。

看不清视野了看不清自己了最终也看不见你了。

 

你会在哪里。

为什么从那时起…就毫无音讯了呢……

 

7.

 

电话在嘀嘀两声后接通。

“喂?”

玛蒙的声音像是刚睡醒,应该是又通宵为了工作疲累。

“…是我,贝尔。”

“你用的公共电话?唔…这么早什么事啊。”

“……半年前我和拉吉尔的事情,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

电话那边的女声明显停顿了下。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好想他。没了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贝尔。”

“…嗯。”

“拉吉尔,其实就在你现在所在的镇上的最西头。”

“……你玩我啊。”

“要去找他吗。”

“要。”

 

是不想再找理由逃避了。

贝尔挂了电话,揉揉自己被冻得发红的鼻子。

好冷。越来越觉得冷。

拉吉尔,你是否也一样觉得寒冷呢。

 

在寒冷的这个北国的冬季里外出作画的画家的心情其实是极为复杂的。

天知道他多么想回意大利。他喝伏特加快要喝吐了,他第一次这么怀念葡萄酒的微微苦涩以及酸味。

这天天气还算好,这里是小镇的最西头,苍白的太阳挂在淡蓝的天上只施舍了一点热度给这片满是银妆的大地。贝尔已经很满意了,比起前几天持续的暴风雪也许今天的天气已经是上天恩赐?

取好了景支起架子挂好画布,打开颜料盒的时候小心翼翼。拿出最心爱的笔,有些心疼的看到它的笔杆上的漆掉的零零碎碎。

……这笔该用到什么时候就彻底完蛋了呢。

那之后,该用什么笔啊。

手机就揣在口袋里,贝尔对自己说,如果哪天这笔完蛋之后他还没和拉吉尔见上一面,就干脆打电话过去好了。

不说对不起不说曾经。

他只是想在对方向来平稳的声音响起之后,淡淡的讲上两句。

 

“陪我去买画笔吧,哥哥。”

“哥哥看上的一定很好啦。”

 

【你说过去算个屁啊现在才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吗。】

【可是我不这样想。过去是刻痕啊,在身上,在心上永远去不掉。】

【你看,这些。】

 

【可是,哥哥,这些都是我给你的。】

【就是刻痕啊,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

【所以为了惩罚如此自私的我,求求你好起来好不好。】

【别丢下我…。】

 

8.

 

开始涂抹面前的风景。

 

银装素裹的天地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最后一幅,一个金发的男子悄然躺在了坟墓旁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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